苏亦承拉开副驾座的车门把洛小夕塞进去,发动车子,往他住的地方开。
“我现在住院呢,”苏简安迟疑的说,“医院不会同意我擅自出去的。”
他空窗了许久,难免有异样的躁动从体|内浮出来,忙将视线移开:“有没有外卖电话?叫点东西过来吃,我饿了。”他起身走进浴室,过了一会又折身回来问洛小夕,“对了,你备用的牙刷毛巾放在哪里?我没找到。”
过了一会,苏简安突然问:“早上你跟我说,我跟我哥去高尔夫球场那次,你也去了。可是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?”
这是第三次了。
陆薄言不想听什么道歉的话,更不想等所谓的“上级的人”来,不如用这些时间来救人。
“陪你二十分钟。”
久了,苏简安就觉得没意思了,于是不再打扰陆薄言,而是从他的书架上抽了本书,他埋首办公的时候,她就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安静的看书。
那天问什么苏简安都不说,只说她结婚了,康瑞城现在一想更加烦躁了,恶狠狠的说:“没有,滚出去!”
苏简安的脑海中炸开巨响,她一下子僵在原地,愣愣的看着陆薄言推开车门,不急不缓的向她走来。
“停停停。”江少恺认输,“我听您的,我去相亲。别再提让我辞职的事情了。”
不知道玩到第几轮的时候,苏亦承输了。
“差不多。”江少恺看了看时间,还不算晚,于是问,“或者我们再一起吃顿饭?”
后来,每每想起那个夜晚,她都觉得,那是她漫长的人生里最孤独的时刻。
相比之下,她做得最多的事情,就是给陆薄言添堵……
风急雨大,陆薄言坐上驾驶座时身上的衣服多了不少水印,头发也滴着水,但他全然不顾,系上安全带就猛地踩下油门,白色的路虎真真正正化身为虎,疾驰向前。